搞声。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杨晰]年轮说

  • 小高总可以,小高总唱了我想听的歌。老王啥时候也能提供这个功能呢,唉。


年轻人在盛夏开始的那一天吻了他。

彼时王晰看见年轻人出现,便抬头招呼,却没想到年轻人慢悠悠晃过来,俯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吻,顺便卷走了他嘴角沾着的酱汁。

“还挺好吃的。”看着年轻人仿佛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王晰活了三十四年本以为早就修炼成城墙的脸皮腾地红了。

“面,面是挺好,你吃不?”

年轻人看他慌乱,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尝尝滋味。”

 

年轮说

 

隔了大半年再次见到高杨的时候,王晰忽然想起了最后一次见面在后台的那个吻,想也没想地往后退了一步。

正巧有人从王晰身边过,没人注意到他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对,但一直注视着他的年轻人注意到了,于是肉眼可见的雀跃也稍微暗淡了一些,可朝他走过来的步伐却依然沉稳坚定:“晰哥。”

王晰想大庭广众之下,自己也没在吃东西,高杨如此有分寸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再吻过来。说起来,他也根本不明白高杨之前为什么吻他,不过这个原因他既然已经在心底翻滚半年多而没有问出口,就更不急在这一刻。当务之急是拯救自己刚那一时鬼迷心窍可能给年轻人带来的心理阴影,而且这次是王晰千里迢迢出钱出力把人请来做嘉宾,更不能怠慢,他朝年轻人张开双手,“小高杨。”

年轻人笑了,一个大跨步走到他身前,把王晰搂进怀里。

“好久不见,晰哥。”王晰想年轻人到底还是介意了,一句问候压低了声音,贴着他耳畔轻声讲,年轻人气息拂得他战栗。偏偏他今天扎了头发,有碎发也都用发胶固定住,整个耳朵都露出来,一切情态无处掩藏。

见他红了耳朵,向来懂得见好就收的年轻人松开怀抱,王晰颇为不自在,可对着那张好看的笑脸又说不得,只得憋住,委屈巴拉地望一望始作俑者。

可始作俑者乘风破浪大半年,再也不是初次同台是在台上倚靠他,举手投足都自在太多的年轻人从王晰身边跑开,去和他团队里其他人打招呼了。

瓜哥过来和他提了一句,“小朋友看到你还挺高兴啊?”

王晰摸着自己微微发热的耳朵,哼了一声,“他倒是胆儿肥了。”

 

个巡大半年,高杨倒是第一个要和他合唱的嘉宾。

王晰唱了完开场曲,一偏就看见年轻人坐在舞台边,安安静静地望着他。他想,就算是等下要合唱,也不用这么早就候场吧?

耳机里响起音乐总监的流程提示,他把视线从年轻人身上挪开,放回提词器,接下来的歌却不自觉地唱得更动情更卖力了。

 

嘉宾演唱的时候王晰一边换衣服,台前的声音依稀传过来,嘻嘻哈哈热闹得很,他非常好奇,于是偷偷跑去幕布边上看了一会,正巧看到年轻人一边表演单口相声一边爬上椅子。

年轻人不但胆儿肥了,还长大了,自己一个人也不打怵了。他靠在场边听年轻人唱歌,直到工作人员找过来还意犹未尽,频频回头。

点歌的时候观众提起白月光,他兴致勃勃想叫年轻人上来搞“大家一起来”,结果却听说了年轻人已经走掉的消息。

王晰愣了一下。

年轻人甚至没有和他告别。

“那我替他唱。”

白月光,是真的凉啊。他想。

 

年轻人提前走倒也不至于让他郁郁寡欢,可走下台看见年轻人就站在幕布之后,王晰不知怎么就爆发了:“你是在搞你哥吗?这一圈圈的。”

年轻人被这一句明显的责备弄得手足无措起来,睁大了眼睛望向他,张口想说却又说不出话来。

而王晰说完立即就后悔了,这事根本不是年轻人的锅。

可之后还有一个安可,没有时间给他多作解释。他下去换衣服,留下年轻人站在原地,像是被丢下的小动物。

大概是因为这一句话的缘故,合照的时候,高杨没有过来,王晰身边惯例的嘉宾位这一次站的却是乐队的弦乐老师。

这也算是我这的第一次了,王晰想。也许并不是第一次,之前也有过一次高杨高高兴兴来找他,结果他只给人家泼冷水。

他挫败地闭上眼睛。

 

收工之后大家一起去吃饭,王晰早早躲进车里等着瓜哥,却没想到是高杨跑过来一把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年轻人手长脚长,一进来就让王晰觉得本来挺宽敞的车变小了很多,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只好尽量往角落缩。

这样的举动在年轻人看来就是躲着他,于是高杨的脸色更黯淡了。

人家弟弟高高兴兴地来,自己无缘无故误会还把气撒在人家身上实在是太过不成熟,于是王晰又默默往年轻人那个方向挪了一点,然后放在身侧的手就被高杨扣住了。

高杨把他的手完完全全地包在掌心,望向他,只叫了他的名字。

“晰哥!”

可王晰知道,年轻人所有的情意都凝在这两个字里了。

他终于还是问出了口:“高杨,那时候,你为什么吻我?”

年轻人垂下眼睛,却没有放开他的手,“为了告别。”

 

年轻人是当天夜里的飞机,没法待到饭吃完,王晰出去送,出门走得急也没拿外套,被夜风一吹才觉得凉,走在身边的年轻人就把搭在手臂上的大衣抖开披在了他身上。

结果王晰还是打了一个喷嚏。

“哦哟。”高杨抹了一把脸,舞台妆没卸,眼角仍是迤逦。

王晰非常不好意思,年轻人则浑不在意,对他挥挥手,“我这回真的走啦,晰哥。”

王晰拉住年轻人,把高杨的大衣脱下来遮在两个人头顶,然后微微仰起头,吻在年轻人唇上:“还给你。”

“还有,告别的时候,要说再见,才能再见。”他一边给年轻人整理衣领,一边絮絮叨叨。

高杨虚握成拳的手抵住鼻端,眼里有盈盈的水光。

“晰哥,歌不是这么唱的。”

“那是歌对,还是你哥我对?”

“……你对。”

“那不就结了,”他又打了个喷嚏,于是推着年轻人的背把人塞进车里,然后摆摆手,“快走吧哥要冻死啦。”

 

王晰回到包间,就被塞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姜撞奶,瓜哥还举着手机录视频,“瓜哥你广州VLOG还没出呢现在都佛山了,你再录可就剪不完了。”

“这可不是素材,你手里那个是你家小朋友给你点的。”

王晰的手机在这个时候震了起来,是话题中的小朋友给他发的微信:“晰哥,快年底了别再感冒了。我点了喝的,让瓜哥看着你喝完。”

王晰敦敦敦地把那有点甜有点辣的液体喝了下去,完了还一举空杯子示意。

“瓜哥,我是不是个自己找了个祖宗?”

瓜哥翻了个白眼,您不作就天下太平了,有谁能比您更祖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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